te大喇喇地说,“敢脱、敢做。”
他笑着盯着她的脸,注意她的反应。
但罗珏没什么反应。
罗珏想了想,反问:“所以你说这个,是希望我有什么反应呢。”
nate一怔。
“脱不脱,不是我的错,但必然伤害过我。你本没有必要将别人的二次伤害转述给我,但你做了。你在拱火。你想我情绪波动。为什么?是因为我情绪波动,就会露出破绽,方便你看穿我这个人,对吗?以后你还会继续搞我心态的,对吗?”罗珏平淡地说,“因为我让你害怕了,对吗?”
nate苍白的面孔“哗”地泛起红晕。
因为恼羞成怒。
“猜对了啊。”罗珏意味深长地笑了。
她盯着nate,而nate慌乱地移开目光。
“能被称为恶女,我很荣幸。”罗珏点点头。
……
“我cythnia不是善人,坦坦荡荡地说,我当然有在找人弄你姐姐。”cythnia看罗璇,“但这次弄你姐姐的不是我,是我的便宜兄弟。”
年初三,坐在王永昌的祖宅里,罗璇“嗯”了声。
大姐是年二十八出的事,罗璇第一时间联系了王永昌,请他联系cythnia,帮大姐和珊瑚集团居中说和。
王永昌一口答应,并告诉罗璇,自己在祖宅过年,邀她年初二上门。
王永昌的老爷子退休前颇有些地位。结合之前王永昌对互联网金融的看好,罗璇猜想,王永昌大概率想通过这次说和,给罗珏卖个好,再通过罗珏,搭上宗先生的线,把老爷子的人脉变成真金白银。
于是,大年初一晚,罗璇谁都没说,也没调用厂里的公车,而是低调地喊上关系王,租了一台车,提了四样礼,连夜跨了城,终于在大年初二清早登上王永昌祖宅的大门。
王永昌家里有四个保姆。
罗璇看了保姆一眼,讲话有点犹豫,王永昌立刻让保姆先离开,然后转头对罗璇解释:“她们都是照料老爷子起居饮食的。”
罗璇问:“老爷子身体还好?”
“很硬朗。”王永昌意味深长,“还有余热。”
老爷子不出面,王永昌和罗璇关上门详谈两个小时。
谈完了,两人都很满意。王永昌当着罗璇的面,托了上级主管部门的人打电话给cythnia,邀请cythnia次日相见。
离开的路上,关系王想了想,迂回地问:
“我手里还有点珊瑚集团的股票,不多,是不是该清仓啦?”
几分钟后,关系王以为罗璇不会回答了,忽地,罗璇道:
“……全清掉吧。”
关系王心里有数了。
珊瑚集团——要被端上桌,变成一盘菜,被众人拆吃入腹。
从吃菜的人,变成被人吃的菜。
落井下石嘛。
历史不过螺旋往复。
罗璇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急速掠过的街景。她对关系王说:
“拐去沪市转一圈。”
关系王瞥了眼。他抬手按下电台,刚好收音机里在播肖申塔科耶维奇的《第二圆舞曲》,炮火连天,军鼓和军号齐鸣,莫斯科即将陷落,而城里的人们依旧热烈起舞。
车子缓缓转头。
“罗桑集团找到上市机会了?”关系王似是不经意道。
“一鲸落,万物生嘛。”罗璇注视窗外的证券交易大厅,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