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听她说了几句话,您倒变了个心思。”
顾氏就瞪她:“你姨母前头来信,成天跟你舅舅说,你是如何的好性情,怎么样的乖巧懂事,端方持重,我还想着,这回可好了,你来了,有你在,珠珠跟着你也能学学什么叫稳重。
结果倒好,感情你姨母都是拿这话来骗人的。
真是她自己的亲外甥女,怎么看怎么都顺眼,夸的一朵花似的,原来都是假的。”
姜莞就替她说了两句:“话可不能这么说,阿娘要说这个,我可得替表姐分辨两句。
她也不过是近来活泼了些,才跟长辈们玩笑两句呢。
要说起来,都要怪宁宁。
她天天都来找我们玩儿,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带坏了表姐!
表姐刚来那会儿,还真不是这样的。”
姜元瞻眉心一拢:“要说成天在一起,那还不是你们两个日夜相处?倒把三娘扯进来。
她住在周家,隔三差五到郡王府找你们玩儿一回,什么都往她身上赖是吧?”
“你瞧你瞧,二兄急了!”
姜莞扮个鬼脸,拉着裴清沅,虚空一点,指向姜元瞻的方向:“我才是你亲妹妹呢,表姐还叫你一声表兄,同你是姑表亲呢,你不说向着我们两个,倒帮着宁宁,什么人呀,哪有你这样做兄长的?
再说了,怎么叫往宁宁身上赖?
我又不是给她泼脏水。
难道表姐比刚来京城那会儿活泼了点,伶俐了些,你们倒觉得不是好事儿?
同长辈们玩笑几句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像话的事情,二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是?”
姜元徽就跟着帮腔:“可说呢,我也总说,她们小姑娘家就该活泼些,素日里爱玩爱闹,没什么不好,大事儿上规矩不出错,不就成了?
我看二兄从前还天天说幺幺和阿宁呢,说什么叫她们也该懂点事,长点心,如今一年比一年长了年纪了,也该稳重点儿,别成天只知道笑闹玩乐,没有个高门贵女的样子。
今儿幺幺说表妹是跟着阿宁学的这样,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
你自己从前还嫌阿宁太闹人呢。
我瞧着,她要是把表妹带得这样,也是正常的,没什么好意外的吧?”
姜莞和裴清沅对视一眼,眼底都隐有了笑意溢出来。
顾氏也不管,随便兄妹几个说笑闹去。
姜元瞻听了这话直皱眉头,转过头来就啐姜元徽:“她可算找着个好兄长了!处处偏帮着她,天底下就数你这样的兄长是最好不过的!你就护着她吧。”
顾氏听到这儿才笑出声来,连连摆手:“行了,我倒坐在这儿听你们几个吵来吵去,叫我听你们拌嘴呢?
别在我跟前杵着了,这才回京,家里多少事情要我过目,珠珠的及笄礼你姑母操持了大半,余下的我既回来了,总得我亲自料理了,苏总管这会儿还在外头等着回话呢。
你们自己玩儿去,你二兄在衙门里告了三日的假,正好也歇一歇,带着你们兄妹四处玩去。
难得他如今入了朝中当差,每个月领着俸禄呢,叫他请你们,到外头吃茶听戏,看上什么中意的,一概叫他出银子给你们买。”
她一面说着,又催姜元瞻:“你可赶紧领你弟弟妹妹们去,别叫我听着你越大越不像话,跟弟弟妹妹们斗嘴。
我可告诉你,你阿耶约莫再有个十来天就回城了,你别成天念叨你妹妹该稳重,自个儿不成体统。
看你阿耶回来不把你吊起来一顿好打。”
姜元瞻撇撇嘴,在心里念了两句偏心一类的话,面上到底不说什么。
反正从小到大,挨打的那个都是他。
大兄是长兄,轻易不会挨打,因为阿耶说要让大兄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有做兄长的威严。
三郎身体弱,重话都听不了两句,更别说动手了。
就他是那个皮糙肉厚,身强体壮的,拿来撒气刚好合适。
说打他是真的会打的。
他在幽州军中那会儿,又不是没挨过打。
要么怎么刚开始有人发现他是阿耶的儿子,国公府的郎君时候,根本都不信呢?
姜元瞻叹着气站起身来,同他阿娘辞了礼:“是,都听您的,您还要帮着弟妹们来掏我的钱袋子,那我能不听吗?
不然等阿耶回了京,你只管到阿耶跟前去告我的状,阿耶肯定是要把我吊起来一顿好打的。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丢不起那个脸,所以还是算了,趁早别惹您不痛快,给自己找麻烦。
您放心,我这就带着弟妹们出去玩,保管不叫弟弟妹妹们出一文钱!”
兵部旧档
五月初二,赵行入了兵部领差事。
是散职闲官。
反正就是那种连品阶都不上的。
这也是赵禹的意思。
他特意去跟晋和帝说的。
早前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