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
赵曦月撇着嘴,也没有品茶的心了,本来茶盏都端到手上来了,这会儿兴致缺缺放回去:“就是之前魏娘子她们刚来,魏夫人帮着办了个小宴,给她们接风洗尘嘛,不是还特意请了郎君们一道去赴宴。
大兄也接了魏夫人的帖子,那天也去了的。”
那赵行可真是不知道。
阿兄往日并不常去赴什么宴,更别说是这种小娘子们的接风宴了。
要说是给阿舅和舅母面前,那也不能够。
他都没去,阿兄去什么去?
可眼下阿月说……
“那天阿兄还帮了魏大娘子来着。”
赵曦月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说完了,又笑起来,那点儿不高兴竟只在一句话的工夫便烟消云散:“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大约是魏大娘子去更衣,结果这时节也不知是怎么了,她从竹林过去的时候遇上一条蛇,毒蛇呀!
那要被咬上一口可了不得。
幸而大兄路过,正巧把她给救了。
又派了人送她去更衣,一路护卫的很好来着。
我听了觉得稀罕,竟不知大兄还有这样细心体贴的时候,后来回宫里去含章侍疾,就说给了母后听。
前几日母后又问了我一回,说这个魏大娘子生的怎样,脾气秉性如何。
我说,魏大娘子当与清沅姐姐不相上下,乃是个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
怎么啦?”
她并不知郑皇后想见魏宝令,把这些事儿都说了之后,眨巴着眼睛问赵行:“我说的也是实话啊,说错啦?”
赵行面色沉沉,心道果然是她。
之前的许多事情上,阿月对母后失望透顶,不肯去含章侍疾,母后也不耐烦见她。
可近两个月以来,听父皇说,阿月到底还是个心软的女孩儿,见母后身体总是不好,御医又没太好的法子,就这么一日日拿药吊着精神,她又想起母后从前的许多好处,再加上有贵妃劝着,她倒把牵头那些芥蒂放下了。
早上说起这事儿,珠珠说总不见得还有人把外面消息说给母后听,赵行立时就想到了她。
如今问清了,还真叫他猜对了。
姜莞听完也觉着无奈:“王兄帮她,是随手搭救,府中既然发现了毒蛇,总不至于还叫她一个女郎自行离去。
可王兄又不好亲自送她,这才派了人送她去更衣。
你怎好到母后面前去胡说?”
“我也没胡说啊,就是如实告诉母后而已。”
赵曦月又撇了撇嘴:“那本来也是如此嘛。”
赵行黑着脸看她:“你不会在外面也这样胡说的吧?倒说得像是阿兄对魏大娘子有什么似的。”
“那可没有!我又不是个傻子。”
赵曦月连连摆手:“不过头几日我在茶楼吃茶,听说书,倒是听人闲言碎语的说过两嘴,但都没能散播开,肃王府的就抓了人去,后面就没人敢再议论大兄和魏大娘子的事儿了。”
“那你还去跟母后说?”
赵行越发生气。
大兄分明就不是那个意思。
他才不会考虑着有损女郎清誉这样的事派人去抓那些嚼舌头的。
若真对魏宝令有意,外头流言一起,他到父皇面前去请旨赐婚就是了,刚好还能顺水推舟,说他既搭救魏宝令一场,弄得外头人误会,如今损了人家女孩儿清誉,那也只有娶了魏宝令,方能平息。
这才是大兄的做派与行事呢。
阿月这傻丫头——
“好了,你也别说她,她年纪小又不知道。”
姜莞拦了人,才又安抚赵曦月:“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外面的事情,你往后还是少拿去烦母后。
她身子不爽利,要静养,不能费心劳神,你还与她说这些。
弄得如今她误以为大兄对宝令表姐有意,要我舅母带了宝令表姐进宫去见一见呢。”
赵曦月也呆了一瞬:“啊?还有这事儿啊?那我不知道啊,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又没在母后面前胡说八道。”
她像是有些怕了:“回头大兄要是追问起来,阿兄阿嫂可不能出卖我呀。”
“还用的着人出卖你?谁能知道外头的事,再拿到母后面前去说,你当阿兄是个傻子吗?他用头发丝儿都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