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口摇了摇:“别不高兴了,我这次真知道错了,以后肯定改,一饮一食,一定谨慎,不全凭自己喜好,都听你的。”
“你也就嘴上说的好听。”
倒像是软硬不吃。
赵曦月撇着嘴,哎哟起来:“肚子不舒服,你哄哄我。”
她装模作样,撒娇罢了。
顾行之被他他弄得哭笑不得:“我不会哄你。”
这是实话。
他就是不会哄人。
赵曦月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但手上攥着顾行之袖口捏的更紧:“那你叫叫我。”
顾行之又叹气:“昭昭。”
“诶!”
赵曦月眼底有星光,晶晶亮的,很动人。
顾行之面上的愁绪才散去好多,是被她眼底的明亮给化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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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月不是大病,最多算吃错东西,吃坏了肚子,孙御医的方子也很管用,而且孙御医也说了,不用断食,可以让她吃些温软的养胃的,譬如细粥一类,就是大鱼大肉的那些荤腥这些天少见,吃了虽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还是不吃为好。
顾行之是把赵曦月给哄睡了之后自己下楼去给她准备吃的,也不让跟着得奴婢们去做。
他常年在外,游历四方,有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自己照顾自己,洗衣做饭这些事情,他也做的得心应手。
当初刚出去一两年,再回家,还给顾怀章和魏氏夫妇做过一顿饭。
那时候他祖母还在,跟他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他也是嘴上说着知道,应下来,转过头来还是自己做那些。
如今倒做了一手好饭菜。
熬粥也很在行。
下楼的时候身后双瑞跟上来:“郎君要什么?奴才去弄吧?”
顾行之说不用,一路往厨房去。
从后门出来的时候遇上个青衫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身强体壮,很健朗,也不是那种贼眉鼠眼的长相,放在人群中不会很显眼,可是因为往来人少,他就显得突兀。
因为赵曦月下榻之后,馆丞是通知过住在驿馆里的人的。
驿馆这边也分了几个院子,赵曦月住的这个是四层高的小楼,单独一个院子,再配上厢房耳房那些。
从一楼后门绕出来,可以到厨房这边来。
厨房是大家共用的。
这个男人,站的地方不对。
顾行之多看了他两眼。
男人非但没有怕他,反而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顾行之眉心微拢,收回视线,叫了声双瑞:“后门上当值的侍卫呢?”
双瑞立时会意,再没跟着顾行之,匆匆去找礼官安排人了。
那男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冲着顾行之似乎是行了个礼,顾行之仍旧没理他,往厨房去。
可是顾行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青衫男子还在。
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守在后门门口。
顾行之手上端了个白瓷小碗。
那是从宫里面带出来的东西。
他说赵曦月娇气是真的。
她出门,用的东西都是带齐一整套的,不会轻易用外面的物件儿。
礼官跟着收拾,这些不方便带着上路的瓷器一类,都有专门的宫娥保管着,而且带的也多,摔碎了也还有备用的,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