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结束了,不然你们迟早要精神崩溃。”她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摄影棚里。
瑞妮明天要拍的高潮戏将会榨乾她残存的精力,之后她就可以飞回她在峡谷边的小屋。“你打电话给航空公司,订好回洛杉矶的飞机了?”
“你的私人专机会在查理的告别式后等著你。”
“想和我一起飞回去吗?我们可以在巴尔的摩暂停,让你著陆。”
“谢了,但我想趁在英国时,好好地观光下。我打算放自己一个星期的假。”
“祝你玩得愉快。”瑞妮停了一下。“我真的很局兴有你的帮忙,薇。没有你的话,我不知道要怎样拍完这部电影。”
“你也曾多次协助失恋的我弥补内心的创痕,我很高兴这次能够帮得上忙。”
她们走到摄影棚外,坐上车子,往旅馆驶去。“如果我提供你一份固定的工作,你会接受吗?”
“不,”薇儿望向窗外,秀眉皱起。“这是一次很棒的体验,它会促使我在回家后做些改变。但不是在加州,也不是在演艺界。”
“你很明智。有时候我认为拍电影是种不可救药的疾病,”瑞妮自嘲道。“它快要逼疯我了,但我也不想做其他事--特别说如果我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拍戏,不是好莱坞式的。”
“世纪之战会使它变成可能,”薇儿自信地道。“但成功一和赞美是在几个月之后。今晚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治病。”
瑞妮咧开个笑容。“冰淇淋?”
她往后靠著椅背,感觉压力舒缓了许多。朋友和冰淇淋确实可以治疗得了世上多数的疾病。
肯基打开传统的维多利亚式剃刀,灯光映在它森森利刃上。这是他稍早自片场的梳妆抬上借用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注意到。
近年来新闻开始报导各种形式的自残。他曾在脱口秀的节目里看到某个年轻女孩骄傲地展示如何用利刃自残,减轻内心的痛苦。那是止目基可以了解的。毕竟,他年轻时也做过同样的事。
肯基用刃缘抵著上臂——不是手腕内侧,那里的伤可能会流血致死。他想像刀刃划破皮肤和肌肉——先是目睹血肉被划开的震惊,然后疼痛爆开来,悸动、抹煞了其他一切感觉。
他略微施压,忖度要多用力才能划破血肉。但他粗嘎地深吸了、口气,合上刀刃!丢到一旁。
他还没有绝望到那个地步。
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