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愿意想到洛杉矶。”你说得对。”
肯基转动著咖啡杯。”高登怎么说?”
“情况还好。“瑞妮简单地归纳了高登所说的。她迟疑了一下后,又说道:”苏奈特出示了一卷他声称是你拍摄的孩童春宫片。”
肯基闭上眼睛,脸庞扭曲。”我几乎忘了。洛克给我吃某种兴奋剂,带我到一个肮脏的小摄影棚里。我不记得整个经过,也没看过成品。苏奈特很可能在他父亲去世后,从他的遗物里翻到的。”
“薇儿看过由录影带里翻拍的照片,说那看起来不像你——发色没错,但五官不一样。苏奈特无法利用它来伤害你。”
肯基注视著在花间飞舞的蝴蝶。”他已经造成足够的伤害了。”
“现在要你忘记重新被翻出的过去太过一可求,但只要再几个星期就会风平浪静的。”
“南瓜人也一样。在他摔下墙后,再多国王的人马也无法将他拼凑回去。(译注引自童谣。)肯基抬起头,表情紧绷。“不必担心,我不会在你看守时自杀。”
她浑身的血液冻结。“那是种选择吗?”
他过了许久后才回答道:“不大可能。”
“老天,肯基,连想都别想!”她俯向前,握紧他的手。“它会过于注意。”
他望着她的手,往上移到她的身体,停留在她几乎裸露到领外的双峰,力涌起,但更加担心他。她坐回原位,状似不经立忌地道:“我想确定一点;你贴,所以不会在我有可能发现尸体时,自我了断。”
“差不多,”他低语。“人一生中遇到那种事一次已经大多。”
她畏缩了一下,想到汀娜和麦萝拉。“考虑到自杀者对他最亲近的人所造成的痛斗,你能否承诺我不会再说那是种选择?我相信你会克服一这次的沮丧,肯基。你够坚强,,舍得过来,不会被像苏奈特那种恶毒的黄鼠狼打倒。”
“我不是沮丧,而是空洞。”他仔细斟酌字句。“由毫不起眼的素材里,史肯基辛苦、费时地被创造出来。它就像精致的圣诞一即玻璃装饰品——亮丽耀眼,直至它化为粉碎,留下的只有空虚。再度重建它需要的精力远超过我所拥有的,但此刻我无意作出任何轻率之举。此刻我只想一辈子留在西柏拉!永不再踏出一步。”
她抬头望着花园墙外的群山“ 那是我可以理解的。但你打算作些什么?我无法想像你当个牧场主人。”
“我打算建造迷宫,屋子的北边有块草地颇适合。”
至少建造是有建设性的。“像在洛查庄园的树丛迷宫?”
“这里太乾燥了,我考虑用方砖或碎石子。”
“我们可以去夏玛,看看那里是否有建材供应商。”
他耸耸肩。“我的设计师可以替我挑选素材,派人送来。”
看来想将他弄离牧场是不可能了。他声称自己并不沮丧,但她不认为。每当她沮丧时,她只想躲到被单里,永不离开床——就像肯基现在在作的。
“我要回去继续砍木头了。”他站起来,收拾餐盘离开了。
目送著他回屋子,瑞妮想着即使他质疑自己重建的能力,但他的精力绝对远胜过她。太遗憾他的精力是源自于愤怒和挫折了。
她闭上眼睛,额头疼痛。她不能在他处于如此危险的心绪时离开他。但她的电影怎么办?不只投资者投入大笔金钱,演员和工作人员也都投注了借大的心力,她对他们有责任。
她回到房间,再次打电话给高登,直截了当地说:“我无法回洛杉矶完成影片,高登。我不敢留下肯基独处。”
高登倒抽了口气。“如果他的情况那么糟,我们应该将他送进一家良好的心理治疗诊所,直至他稳定下来。”
“不!那对他才是最糟的。他没有呓语或什么的,而且我相信他可以说服心理治疗师他没事。只不过他很可能会在极度理智的情况下,决定他已经厌倦了如此辛苦经营他的人生”她原预期高登会和她争辩,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却只说道好吧,留在新墨西哥。没有任何电影值得赔上人命,特别说如果失去肯基也意味著失去你。
他真的太了解她了。“谢了,高登。叶伊芙是业界里最好的剪辑师,我的场景纪录非常完整,就算没有我,她也可以作好大部分的工作,我再作最后的修改就行了。”
“噢,不,你是可以留在新墨西哥,但我不会让你置身在后制作业外。假以适当的通讯和卫星科技,你可以和伊芙、音效人员一起作业,彷佛置身同一个房间。”
“我可以藉由电脑做到?”
“的确。虽然它不是最理想的方式,也不便宜,但这种科技已经存在有好几年了。”
“我还必须徵得肯基的允许,架设设备。”她犹豫地道。“他是此地的主人,而且他有可能会极礼貌地表示该是我离去的时候了。”
“让自己变成猫吧——当一名安静的同伴。有时候你所能提供最好的是你的在场。不要逼他披露自己的灵魂。身为英国人和男性,那对他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