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悠哉悠哉地躺在铃木监督为他支好的躺椅上,拿着一本笑话集津津有味地翻看。
什么嘛?
哪有咒灵啊?
白绘子闷闷不乐地围着神庙转了一圈,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打喷嚏。
她犹豫了会,诺诺地蹭到五条悟面前。
“怎么了?这么快就找到咒灵了?”五条悟自顾自翻过书页,被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老师,你带口罩了吗?我对灰尘过敏。”白绘子用衣袖捂着口鼻,闷闷地问。
“过敏?那怎么办?”五条悟合上笑话集。
说着,他一手扯上眼上缠绕的绷带。
这解绷带的动作莫名地熟悉。
“不要!”白绘子被吓得狼狈跌倒在躺椅边上,条件反射地把双手背在身后,软声求饶,“老师,我会听话好好找的,不要绑我。”
一想起上次噩梦一样被他绑着双手,拽着大街上走的情景就心有余悸。
“谁说要绑你?”五条悟拽下层层叠叠的绷带,拉过抗拒退后的白绘子,一圈圈把绷带缠绕在她的下半张脸,简单地打个结,“ok,简易版口罩,继续去找吧。”
少了绷带,他纯白发丝柔软垂落,冰蓝色的眼睛也毫无遮掩,在神庙的破顶穿透而入的光线下,如苍穹般美得摄人心魄。
绷带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双眼的温度,现在又紧密地贴上她的唇。
“这一周里找到咒灵,才算完成思想指导,知道吗?”
五条悟重新打开笑话集,挡住脸。
也遮挡了她的视线。
白绘子愣愣地抚着奇怪的口罩,半晌才起身继续找。
有了口罩,的确好很多,最起码翻翻拣拣的时候,不会狼狈得一直打喷嚏。
也许根本没有咒灵。
其实是五条悟在折腾自己,所谓的思想指导就是变相的惩罚,让她白费功夫。
白绘子叹口气,认命地翻找,最起码做个样子吧。
神像的眼睛低垂和善,随着愈发昏暗的光线,在阴影处却显出几分阴鸷。
没头没脑的忙活一阵后,白绘子捂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老师,好饿。”
好奇怪,才下午五六点,却觉得好饿。
躺椅上的五条悟瞬间睁开眼睛,冰蓝的眼睛不错分毫地注视着白绘子。
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
白绘子瑟缩了下,“怎么了?老师?我说错什么了吗?”
转瞬,五条悟又挂上灿烂的笑,周身的凛冽尽数消退,好像刚才那冷漠的一眼只是白绘子的错觉。
“饿了吗?还没找到咒灵就急着吃饭?嗯?”
“可是真的好饿。”饿得好像前胸贴后背,饿得挠心挠肺的难受。
“不可以吃饭吗?”白绘子诺诺问道。
“想吃什么?”
“想吃??????”
想吃什么呢,脑海里浮现出她平日喜欢吃的东西,但此时此刻却突然觉得寡然无味。
白绘子皱着眉思索,却不知道到底想吃什么。
“老师,我应该吃什么呢?”白绘子想不出来,向他求助,期待地看向他。
“吃什么,当然要问你自己。”五条悟走过来,拉起坐在地上的白绘子,她纯白的裙摆被灰尘沾染,脏兮兮的。
“走吧,先上车。”五条悟拉着懵懵的白绘子上了车。
驾驶座的铃木监督一直在神庙外等候着他们。
“五条老师,现在回酒店吗?”
“嗯。”五条悟掏出手机,啪嗒哒的打字发信息。
车子发动,驶往几公里外的酒店。
白绘子委顿地坐在后排,肚子里的饥饿感让她坐立不安,手指胡乱地抠着身下的皮质坐垫。
“老师,好难受。”她忍受不了的,轻轻喊他,绷带缠绕在口鼻处让她觉得憋闷窒息,她抱怨着一圈圈扯下绷带。
“老师,我好饿。”白绘子拉拉五条悟的袖子。
为什么不理我呢?
见五条悟还忙着发消息头也不抬,白绘子失望地垂下眼,转移目标,细白手指攀上前座,轻轻地向前座的人搭话。
“铃木监督好眼熟。”
开车的人透过后视镜望了她一眼,却猝不及防地和她对视。
漂亮的,带点妩媚的杏眼,眼神轻轻软软的,专注又认真地注视着他。
铃木紧张地咽下口水,推了推老气的黑框眼镜。
“之前有幸和白绘子小姐出过任务,但白绘子小姐好像不记得了。”
“是吗?是我的错。”
他身上有紫色的烟气缠绕,散发着令人胃口大开的食物香气。
是食物吧。
白绘子被吸引,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却被五条悟一只手按住肩膀。
“老师?”她有些迷茫的回过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