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
时序哼笑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
先前的别扭奇妙地消失了。
祝今夏侧头看看他,这个人似乎有种能力,在他身边总能轻松自在地插科打诨,像多年老友。
卡车又转过一个弯。
祝今夏说:“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来支教。”
时序:“重要吗?”
她反问:“不重要吗?”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来支教,小孩受益。”
“……”
时序侧头看她一眼,“就像一场接力赛,跑好过程,交接好棒子,又何必去问每个人为什么跑这一趟呢?”
两人同时开口。
“反正最后都会走?”
“反正都是要走的。”
车内安静了片刻,两人都笑了。
祝今夏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那行,你有这个觉悟就好。你也听见了,我结过婚了,你可别对我有意思。”
时序:“想法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
他笑笑,“放心吧,你就是没结婚,我也不可能对你有意思。”
“那不好说,毕竟像我这种人间尤物,随时随地都在散发魅力。”
人间尤物。
时序点头:“是挺油。”
“……”
祝今夏气笑了,“时序,也就是在山里,民风淳朴,没人治你。换外面,像你这样的,早该坟头草多的都找不着坟了。”
“你都能活下来,想必我也死不了。”
两人一口一句,说着没营养的话,祝今夏战斗力正猛,忽然碰到座椅旁的按钮,砰的一声躺平了。
她瞪着卡车脏兮兮的顶棚,半天没回过神来。
身旁的时序看她一眼,不紧不慢问:“来度假的?”
祝今夏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调直座椅,一边说你嘴这么臭,也不怕带坏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