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慢慢泛出了点酸涩。
芸娣仍记得救时他时的模样,当时她想,凶是凶了点,可那样俊俏的郎君,凶点没关系,救了他两次,她不图什么,唯独怕他看轻自己,因为她一直自卑的原就是自己这样不堪的身份。
芸娣摸了摸衣角,却又低眉笑起来,世间唯有阿兄不嫌弃她,他们本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阿兄说过,她是他眼里的星星。她犯不着自贱。
又转念一想——
还好。
还好没让他发现阿兄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