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
“影左、影右、影中?”
没一个人应他。
国公府的房屋做的隔音,委实高于其他府邸,尤其……
“我们都在这里吃晚餐,没人守在皇上身边,我觉得不妥?”秦冥和几人坐在国公府一处偏僻的厢房前,魏冉到街上买了烤鸭,烧鸡,以及一些零食,跟搞团建似的。
霁晨华瞪他一眼:“扫兴,搞什么鹤立独行,好像就你一个人对皇上忠心似的。”
魏冉啃了一口鸡腿,边吃着边含糊的说道:“国公府安全着呐。”又道“莫不是你怕沈尚书伤害到皇上,把皇上绑架了不成?”
卧室中,萧怀廷被气的脸色阴沉的都可以拧出水来,他用力的一翻,从床榻上摔了下来,又几个翻身,来到沈子矜的面前,高挺的鼻梁移进沈子矜的脸颊, 贴了过来,去感受着沈子矜的鼻息。
在感受到沈子矜的鼻息后,萧怀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沈子矜当下的身体状况还是很不乐观。
极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等着小厮过来,不定是什么时候。
那几个废物更不用想了。
他只能自救,极快带着青年去就医。
可他手脚都被束缚住,该如何去救青年?
萧怀廷视线落向室门上。
沈子矜谨慎的,简直是步步封死了他救他的机会。
只见室门不但上了门闩,还挂了一只又大又结实的大铁锁。
做他的男宠
萧怀廷被气的张嘴就在沈子矜白皙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你干什么这般谨慎,最后坑的是你自己。”
他这一口并没有用力,只是在沈子矜耳垂上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沈子矜也因为重度昏迷,无法苏醒。
此刻,萧怀廷梳理一番心绪,压下气郁,开始想着如何救治沈子矜。
片刻后,他神色一动,想起刚刚沈子矜握在手中,抵在他脖颈上的那把匕首。
萧怀廷忙看去沈子矜的手,他的手上并没有那把匕首。
“一定是方才他摔在地上时,掉落到地面上。”
萧怀廷丝毫不耽误时间,急速扫去地面。
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那把匕首。
帝王费力地移动着身体,让匕首靠近自己被绑住的手腕。他紧紧咬住匕首向手腕上的绳索割了下去。
“嘶……”生疏让他方向感控制的不够灵敏,锋利的刀刃割破手腕,流下殷红的鲜血,帝王只是蹙着眉望了一眼,已经昏迷了半晌的沈子矜,继续用匕首搁着手腕上的绳索。
额间的汗珠 顺着脸颊滑到完美的下颚,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厢房前,秦冥始终感觉这样不妥,没一会人便起身离开。
霁晨华放下手中的吃食,也跟着起身离开,想去看他多虑的笑话,好刺激他。
魏冉吃着正香:“秦冥太过谨慎。”
影左想了想,也起身离开,顺道将影右给扯走了。
影中一直充当影子的角色,自然也跟着离开。
就剩魏冉一个人,他吃着也无趣,收拾了下,也离开了。
秦冥一行人刚来到卧室前,就听“砰”地一声震响,片刻后,帝王抱着昏迷中的沈子矜走了出来。
魏冉一下子眼睛瞪的跟铜铃。惊道:“皇上和沈尚书这是咋啦咋啦?”
霁晨华观察到帝王的头上和后脑都有伤口:“是两败俱伤吧。”
秦冥看了一眼身旁几人:“我们等着受罚吧。”
三人是暗卫不好露面,便隐到树上去了,影左影右影中三人当下的身份是国公府的护卫,三人忙现身在帝王面前,一副全神戒备的与帝王演戏道:“你不得伤害沈尚书,否则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萧怀廷面无表情地扫了三人一眼,语气中压着怒意:“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不客气。”
说罢,他抱着沈子矜纵身跃起,长腿一扫,下一刻三人均是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着都疼,魏冉直咧嘴:“这次我们可完了。”
萧怀廷的一番作为,将府邸里的人都引了过来。
管家脸色一白,撑着胆子,冲萧怀廷喊道:“大胆,居然敢打晕沈尚书,劫持他。”
阿福也颤颤巍巍说道:“不要杀害主子。”
厨师握着砍刀,伙计拎着烧火棍也站在了萧怀廷的面前:“我们断不会让你伤害主子的。”
小厮也攥着一根棍子挡住帝王的前路:“把主子放下。”
没想到这些下人对他如此忠心,萧怀廷的脸色很是阴沉,他的目光凝视着怀中仍旧昏迷的青年,心中满是不可思议,旋即他与众人说道:“沈尚书晕了,我是带他去就医。”
“不用你,我们可以为主子找大夫过来。”府邸里的人近乎异口同声的说道,神色坚定决绝的不肯让萧怀廷把人带走。
“待你们把大夫找回来,你们的主子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