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动,这不要了她的命吗?
可惜,她想拒绝的念头刚闪过,贾初锋已经拉着她缓缓步入舞池,外人看来谦逊而温和,从容而大气,他眼底的戾气和暴虐,大概只有她才真正经历过。
跳舞时,杜柔媚偷偷的看了眼慕安之,很快她就失望了,慕安之从她滑进舞池,到舞曲进至到一半,都没朝她看来一眼。
比如眼前,他正在给身边的女人擦汗,笑意盈盈,那抹带着宠溺又温和的笑,深深刺痛她的眼睛,于是,一到曲终,她已经在心里打翻贾初锋让她做的事。
她要,一定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慕安之心里最爱的女人,她要让社会舆论,逼得他不得不娶了她。
想起慕安之的家庭背景,她心里一下子不再那么害怕贾初锋。
容颜吃过麻辣烫回到公司已经不早了,谁让她是坐车出去,挤公交车回来的呢。
一看到她,刘玉梅马上迎了上来,“容副总,刚才慕总……”
“刘秘书,请主意你的措词,慕安之已经不再我们容氏的名誉总裁。”不等刘玉梅说完,她立刻冷着张脸打断她。
刘玉梅一愣,马上更改了一个称呼。
她说:“姑爷刚打电话来过。”
容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受慕安之“毒害”太深,估计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随了她,没有再在称呼上纠结下去,边朝办公室走去,边说:“他打电话来干嘛?”
“姑爷问你吃饭了没有。”
容颜撇撇嘴没说话。
刘玉梅看着容颜的背影,斟酌片刻,又说:“姑爷还说晚上下班了,让你在办公室等着,他来接你。”
容颜打开办公室的门,依然没说话。
刘玉梅禀告完一切,没有跟进去,转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刘秘书,等一下。”容颜突然喊住她。
刘玉梅突然有点紧张,她发现现在的年轻夫妻真是越来越难捉摸,而同时受他们支配的她,活也越来越难干,保不定,在无意中就得罪了哪一方。
“容副总,还有什么事?”
容颜朝椅子上坐下去,淡淡看了眼身边的位置,“第一件事情,立刻找人来把这张凳子搬走。”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更何况是他一个外姓人。
刘玉梅一怔,然后不确定地指指办公桌后的另外一张总裁椅,“你的意思是把慕总……”
主意到她的称呼,容颜不由眉一皱,正想再次纠正她,刘玉梅已经很自觉的自己纠正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把姑爷的位置给撤了?”
因为惊讶,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不少,弄得容颜耳朵有点刺。
容颜点点头,单手着下颌,看向她,“有问题吗?”
“搬椅子是没问题,关键是……”刘玉梅欲言又止。
容颜没了耐心,放下手,亲自指指身边拿张有些刺眼的真皮椅子,仿佛那个正在舞会上搂着别的女人,笑意盈盈,倜傥俊雅的男人就在身边一样。
她恨不得当场去踹椅子两脚,以卸心头之恨。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了,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平稳住气息,“关键是什么,是他在离开这里时叮嘱过你,不能搬还是你不想搬?”
话到最后,容颜再怎么憋,声音也已经带着浓浓的怒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眼前这个青涩的女人虽然离老虎还有很大一截,毕竟是容氏未来的接班人,她还指望着这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得罪不起啊。
刘玉梅打了哆嗦,这次没再犹豫,飞快说道:“不是慕……不,不是姑爷说不能搬,而是容老董事说没有他的允许,这张椅子谁也不能搬。”
挥手让刘玉梅出去后,她再次扶额叹息,爸爸这是怎么了,对慕安之好到似乎有点过了,看这架势,如果不是慕安之在部队不等经商,他早把容氏给他了。
令人发指!
难道又是因为他那张好看到惨绝人寰的脸吗?
如果真是,她早晚扑上去狠狠咬一口,毁了他的容,看他还怎么祸害人间。
一下午,因为身边那张椅子,容颜始终不在工作状态,仿佛那个人的气息已经深深嵌入这张皮椅,也在深深刺激着她。
身为老板的好处,容颜算是第一次体会到,那就是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比如眼前,因为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张椅子让她感到很生气,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就收拾收拾走出了总裁室。
刘玉梅很惊讶容颜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总裁室,肩上还背着上班的包,一副下班的样子,她想追问来着,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敢,最后只能默默恭送容颜消失在电梯那头。
一出容氏大楼,容颜就打了个电话给秦晴,“喂,在哪呢,我请你吃晚饭。”
一听有晚饭吃,重色轻友,再次忙着在给金子收拾房间,发誓要让金子不论出去多久,回到家都是一层不染的秦晴,毫不犹豫,扔下抹布就答应了。
重色嘛